问道:“孙二,我可信吗?”
他……她……可信吗?孙二郎只觉脑中翻腾的东西骤然降下了温度,用力捏了捏掌心,他低声道:“头领筹谋,自是可信。”
几人来到城里,就把“头领”换成了“东主”,以避人耳目。
现在孙二郎又把称呼换回来了,其中意义不言自明。
见他镇定下来,程曦也露出了笑容:“那现在唯一的难题也解决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没有。哪怕是自问,孙二郎也找不出纰漏了。
见他不答,程曦长身而起:“既然如此,今夜就好好干上一场,让他们知道吾等的厉害!”
“你这小贱蹄子,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腿儿一开的事情,偏要作怪!真是不打不老实!”正在穿衣的女子骂着骂着,突然抬腿一踹,“娘老子都不要的东西,还敢尥蹶子?你爹拿你换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倔啊?一头撞死得了!”
那一脚极重,跪在身前的小丫头直接扑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然而那女子嘴上仍旧不停:“老娘也是倒霉,养身子才俩月,就把我踢来竹楼,丫头也不给个机灵的!瞧你这丧气样儿,没得给我招来晦气!”
对镜扑粉,也挡不住那越骂越脏的嘴。小丫头挣扎着又爬了起来,一动不动跪在旁边,两只小手已经抓住了裙摆,攥的死紧。身上各处都在痛,她却一声都没叫出来。
龟公的打骂,护院的欺辱,被关在柴房混身污秽,连一口水都没有的日子,终于让她学会了闭嘴。
眼一闭,不都是一样过,至少当个丫头还能有顿冷饭吃。
木着一张脸,她垂头跟在那女人身后,一步一挪出了屋。
“啊呀,桃儿来了!快快!竹楼来了客,二楼西角那间,怕是大豪,你可小心伺候着。”说着,鸨母还扯了一下桃儿,让她皮紧着些。
桃儿的脸变了,楼里说“大豪”,可不是豪富的意思,而是海上来的强人。这可有两年未见过了,怎地又冒了出来?
一想到姐妹们说的那些惨事,她脸色不由有些慌乱,强撑着道:“娘,我这身子还没养好……”
“屁话!人家要听曲儿,你哪么多事儿?是竹楼也不想呆了!”老鸨眼睛一瞪,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