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穷乡僻壤,一蹲四五年,还能有什么背景?更重要的是他在匪患最厉害的时候上任,若不是能力出众,就是朝中没人。

    只看那收盐税的架势,八成应该是后者了。这样的官吏,在乎什么,又惧怕什么呢?

    沉思片刻,程曦又问道:“万铨可有外宿的习惯?或者那个张县丞,有没有喝花酒,逛青楼的毛病?”

    “只要是男子,必然会有啊。城里有座品芳阁,是数一数二的红馆,不少官吏富商都会光顾,饮酒作乐。”孙二郎道。

    “那派人打听一下,这两人前往品芳阁可有规律,会不会过夜,还有楼里的布局如何。”程曦立刻道。

    “难不成要在品芳阁设伏?”孙二郎眉头紧皱,“就算能捉了人,也不好往外带。这种青楼也有护院,迎来送往的人又多,恐怕……”

    程曦抬手打断了他:“你想岔了。绑人并不能救出李牛,反而会让那些官吏、豪商们兴兵讨伐咱们。既然无力硬拼,就要又拉又打,分开应对。要给万铨、张县丞以威慑,也要拉拢其他官吏,乃至城中粮商。”

    这可比孙二郎设想的要复杂多了。他犹豫了片刻,又小心道:“可若是让万、张两人受伤残疾,也会引来报复,要如何才能吓住他们?”

    在他看来,程曦恐怕是想趁两人逛楼子时,偷偷胁持,加以恐吓。

    可是青楼人多眼杂,真是喊一嗓子都能叫来人,那就真的逃不脱了。

    毕竟是要亲自出马的大事,岂能马虎?

    谁料程曦微微一笑:“想要吓人,何必当面?未知的恐惧,才最能震慑人心。你只管去查,查的越详细越好。”

    看着那依旧自信满满的面庞,孙二郎突然松了口气,也是,海上的险关都能闯过来,这点事又怎能难住他们的当家人呢?

    用力点了点头,孙二郎道:“再给我两日,定然查个清楚!”

    ……

    “老爷,李家还没人来求饶,不会是不想管这几个了吧?”大管事堆着笑,小心翼翼问道。

    不论是发现有人私卖粮食,还是安排官兵前去抓人,都是二管事一手操办的。

    对于这事儿,万家的大管事心底也是耿耿于怀,觉得自己被抢了风头。这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