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浑身力气。
马老二闭上了嘴,掩面哭了起来。
这下众人都僵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这是家事,也不是谁都能劝的。程曦沉默良久,开口道:“人生在世几十载,若是不能一偿所愿,岂不是虚度?我的确需要更好的炮药,更厉害的火器,若是马兄弟有意此道,我愿竭力相助。”
马平听到这话,不由抬起了头,与那双笃定的黑眸相望。
片刻后,他挪了挪方向,再次重重叩首。
程曦叹了口气,又转头对马老二道:“马师傅,不论药料如何改,你们的安全还是第一位的。将来作坊也会配备各种护具,防火防爆,尽量保证不出祸患。”
任何时候想要造热武器,都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更别说这种连安全标准都没有,放几炮可能就要炸膛的时代。
但是这些风险却不能不冒,时间不等人啊。
马老二并未作答,哭声却渐渐小了。程曦也不再耽搁,吩咐人选址,为将来的两个作坊做准备。
如此一来,兵器的更新换代算是开启了序幕。又过了几天,旗舰终于迟迟而归,严远也带来了新的消息。
在番禺城徘徊了十来日,打听了不知多少消息,然而真到了要禀报的时候,严远却觉得喉咙干涩,难以成言。
定了定神,他才道:“小姐,我打探过了,如今番禺大牢里只关着个钱粮官,若是没猜错,应当是田昱田丹辉。他是嘉乐四年的进士,在军门南征时负责后路钱粮,乃朝廷任命,并非军门的心腹。”
程曦皱起了眉头,严远如今私下里也很少叫她“小姐”了,一旦出口,必然是有情绪难以自控。只这么个“并非心腹”的钱粮官,值得他在番禺城耽搁那么长时间,甚至神思不属吗?
想到此处,程曦缓缓开口:“牢里只有这么一个人?其他人呢?”
严远抿了抿唇:“自去岁起,七省民变,流寇横行。有些人被从轻发落,贬去边郡了。”
这答案太出乎意料了,程曦沉吟片刻,突然道:“我父亲的罪名究竟定的是什么?”
严远的拳头一下就攥紧了,低声道:“勾结贼寇,意图谋逆。”
“这样的大罪,亲信心腹能逃过吗?”程曦点出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