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新鲜玩意,丁师傅敢不敢担起这样的重担?”
这话让丁久极为纠结,他也深知更改成法的艰难,就像他家传的制弓手段其实不怎么样,是他足足花了二十年时间精心钻研,才摸透了手法,得了个“匠师”的美称。可是现在这少年帮主让他做的,却是抛弃辛苦得来的经验,重头开始。这又要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
然而看着那双坦荡荡的眼,丁久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都到这岛上了,一切都听帮主安排吧。”
人越老越是顽固,何况这种在一样技艺上浸淫一生的专家,程曦当然知道她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因而当丁久让步时,心中也不免欢喜。
其实不论是十字弩还是长弓,都是过渡性的临时武器,将来她需要的是火铳和舰载炮,是标准的热武器。
只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想要实现这些目标,恐怕还要等上一段不短的时间。
搞定了制弓师,程曦转过头,又看向那位药料师傅。
马老二已经站在那儿听了老半天了,称得上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等到程帮主望向自己的时候,他忍不住道:“老儿有些话要说在前面。弓的样式改改无妨,炮药是万万不能改的!方子一变,轻者伤人,重者炸膛,可不是开玩笑的!”
丁久听了这话,忍不住怒目瞪他,什么叫“弓改改无妨”?要不是拿人手软,他才不会改呢!马老二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若是这少年异想天开,又要改炮药,他还不如直接走了算了。
再多钱,也没有保命重要啊!
程曦闻言不由微微皱眉,她可没料到这位马师傅如此干脆。
然而有些话,却不能不说,想了想,程曦道:“如今帮里只有三门小炮,这炮药自然还是按原来的制作即可。但是除了炮药,我还需要一些可以抛投的罐子,里面的药料是不是能改良一番呢?”
马老二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帮主想要抛投的飞弹,我也能配药料,但是改方子是万万不能的!”
看着对方如此强硬的态度,程曦简直都有些发愁了。别的不说,只看那小口径的前膛炮,她就大略能猜出如今火药的当量,以及大致的攻击范围。
若是不出意外,可是大大落后于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