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到番禺卖呢。”

    林四叔却摇了摇头:“说这些已经没用了,现在救不救李家才是关键。这要是不救,船队还能不能支应起来?”

    “咱们不是还有艘大船嘛?”孙二伯这话的意思可是相当明显了,就算没了李家,他们如今也有三条船了,也能组成船队嘛。

    听到这话,李木匠还没发火,孙二郎先皱眉道:“二伯,话不是如此说的。若是咱家遇上了事儿,难不成别家也可以弃之不顾?再说船队还有李家十来号人呢,若是不救阿牛,恐怕人心要散。”

    李木匠眼眶都红了:“还是贤侄明白事理。若是个个都跟你们一样,还跑个屁的海!”

    林猛也道:“孙二说的是,怎么说也是并肩在海上走过一遭的,这忙该帮啊!况且林家也买米了,难不成也等人打上门来吗?”

    他们这些人,终归都是跑海的,若细究起来个个都能下狱。

    今天是李牛,明日就不会是他们吗?

    既然都这么说,也不好再推脱。孙二伯发愁的敲了敲腿:“那要咋办呢?凑钱去赎人?跑去找那粮商,给他运粮?咱们这舂米坊都建起来了,岂不是白费了……”

    没人能回答这问题,孙二郎和林猛同时转头,看向了那未发一言的身影。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程曦沉思片刻才道:“一旦服软,就要被人任意拿捏,绝不能简简单单给钱了事。”

    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是狠辣的豪绅,是钱权勾结的贪官污吏,这可比海盗可怕多了。

    至少海盗还有避开的几率,还有击败的可能,而只要三个村子都在岸上,那村里的老弱妇孺就逃不过这些人的魔爪。

    之前决定卖粮,程曦就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也小心谨慎的想出了避开麻烦的办法。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再充足的准备都有失效的可能,毕竟这里是古代社会,还是不顾沿海人民死活,大肆搞海禁的朝代。

    想要壮大自身,免不了会遇到阻碍。

    那要如何应对呢?

    沉思片刻,程曦道:“先去查查那粮商的来历、背景,以及他在官府中的门路。县衙里有多少兵,县令姓甚名谁,资历如何,也要弄个清楚。”

    前两句还好,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