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能撑住,他能吗?然而有一道冰冷沉稳的声音,赶在了他前面。

    “前排举镰!”

    那声音压过了贼人的叫喊,压过了隆隆的心跳,也压过了胆怯和茫然。

    早就被训练出条件反射的前排船员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竹竿。

    跟训练时不同,所有杆头都带上了弯弯的钩镰,一半向上勾颈项,一半向下勾腿弯。血肉之躯,又岂能挡住白刃一勾?

    “啊!!!”

    刺耳的惨叫声响起,有贼人从跳板上跌落,没入波涛。

    若是没受伤,这些精通水性的海盗还有可能攀上绳索,继续抢攻,可是现在,他们只能捂住伤口,祈求血水流的慢些。

    还有些根本连声音都没发出,就断了喉管。

    四条跳板,两人一组就能守住,明明只要步就能跨过的距离,此刻却成了黄泉绝路!

    “别走跳板,直接翻过去!”海盗船上,贼人头目见势不对,高声叫道。

    他们的船比那商船要大,完全可以一跃而下,何必死守跳板?

    都是亡命徒,一丈来高的距离又算什么?立刻有赤膊的汉子纵身一跃,跳到了船上。双脚刚刚沾地,还未站稳,一道绿影就挥了过来,碧绿的竹矛正正插进了他的胸膛。

    早已准备妥当的林家人已经扑了上来,给那些亡命徒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