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偷梁换柱!”舒步麒剑气扫开扑来的药人,惊鸿剑挑住陈公公咽喉,“用军械司的刀假扮倭寇,再让霍家旧部‘伏诛’——严嵩这脏水泼得妙啊!”
陈公公突然癫笑,蟒袍下渗出靛蓝毒液:“霍震霆私开海禁的铁证,此刻已快马送入京城!你们救得了三百人,救得了天下悠悠众口吗!”
叶莉雪冰晶锁链绞碎他右臂,寒气却突然逆流。她呕出一口黑血,腕间七星纹已蔓至脖颈:“舒步麒…用那个法子…”
“你疯了?!”舒步麒劈开两具药人,惊觉她经脉中寒气肆虐,“青云观的‘血引术’会要你半条命!”
“总比…看着他们死强…”她染血的唇角微扬,剑气突然暴涨。冰晶锁链缠住舒步麒手腕,两人血脉相触的刹那,刑场上空凝出滔天霜雪——三百药人瞬间冻成冰雕!
霍璐佳趁机掷出鱼叉。钢索缠住刑台下的暗格,拽出成箱的《倭寇供词》——每页血指印皆拓着同一枚指纹,正是杨氏商号账房的掌纹!
“严嵩…我要你血债血偿!”她嘶吼着焚毁假供词,烈焰中忽然传来琉球古调。哑巴少年跪在尸堆间,脖颈胎记渗出的血珠坠地成阵——被冻毙的药人太阳穴中,竟钻出未死的铁线蛊虫,扭曲着拼出个狼首图腾。
“漠北的尸傀术…”黄若芸药杵碾碎蛊虫,“这些蛊虫吃过狼神祭坛的肉!”
暮色染红刑场时,最后一具药人在霜雪中崩碎。舒步麒抱着昏迷的叶莉雪跃上马背,她袖中滑落半封染血的信笺——
“玉门关军械案实录:嘉靖二十三年冬,舒家船坞三十七口,尽殁于狼庭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