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眼睛红红的，司衍被她的眼神刺到。
时隔十四年，不是十四天，也不是十四个小时，这些年她经历过许多桃花，结过婚，生了一个孩子，又离了，可以说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两人再次面对面。
心心念念的人儿近在咫尺。
司衍也想含蓄一点，想给彼此时间，循序渐进，可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的自控力是如此薄弱。
这些天他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平静，除了工作，其他的一概不提。
假的，都是假的！
淡定是假的，平静和理智都是假的！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司衍看着霍满月，很轻的问了句。
霍满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最近经常这样走神，没听出司衍语气里的古怪，她点了点头：“我想让我姐夫尽快好起来……”
只有姐夫好了，霍斯湘才能好。
她都去寺庙里许愿了，难道是菩萨没听见？
霍满月没什么胃口，慢吞吞放下筷子，她陷入思考时会习惯性咬手指。
此刻她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像是在司衍的心上挠了一下。
他沉默看着她一脸认真，纠结又苦恼，隐约间像是看到了她青春岁月的样子。
司衍记得，他第一次对她表白时，就是在一个人很多的场合……
对了，就跟今天一样，在食堂。
少了点儿浪漫，多了许多的生活气息。
那时候的霍满月满脸胶原蛋白，眼神里还带着青涩和稚气，听到司衍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我想和你谈恋爱，现在就想。”刹那间手里的鸡腿差点掉了。
学校里的食堂，本来特别吵，几乎人声鼎沸，但有人自带光环，走到哪都是焦点。
大家假装在吃饭，其实都在偷听，十几年前的电子产品还没那么发达，充其量是去网吧过过瘾。
好多顶着杀马特发型的姑娘小伙子在当时都是潮人，异性和异性之间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变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那段时间学校里的小圈子都在传司衍和霍满月。
两人走得近，尤其司衍对霍满月很主动，看她的眼神，满满当当的喜欢都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