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懂得,不代表就又要搞什么破镜重圆。
“复婚”说得容易,这里面所要付出的种种代价,妥协和牺牲,她都不想一一再经历一次。
现在只要听到这俩字,霍满月耳朵连带脑壳都跟着一起疼。
李顽见她扶着额,还好心的上前,问她怎么了。
霍满月把他的手一把拍开,没好气的说:“被你气的!我现在对‘复婚’ptsd,以后你少提!”
李顽:“……”
以前他觉得他俩适合当夫妻,因为都知根知底,浑浑浊浊,谁也不嫌弃谁。
但现在听霍满月这么分析完,他也隐约觉得,好像他们当好战友更合适。
有些人非要拧一起过日子那就是不忍直视的灾难。
霍满月显然已经有了这种强烈的忧患意识,直接从源头就打消了李顽这种异想天开的天真。
两人在车里又聊了会儿,这次不聊他们自己了,主要是聊李延的性教育问题。
果不其然,李顽很不以为意,他认为那就是李延的童言无忌,根本没有谈的必要,又说是小阮老师太大惊小怪。
霍满月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李顽这种混不吝的,不跟她站在一条阵线的态度气够呛。
她直接拧开旁边的矿泉水瓶,把里面的水倾泻浇到了李顽头上。
李顽大叫了一声“卧槽!”
霍满月将瓶盖重新拧紧,冷冷的看着他:“儿子是我们俩的,你帮不上忙也不准拆台,这个月你不是要带儿子去健身房学游泳吗,趁这个机会,你给我做好李延的性教育,这是你当爹的该做的事,不能让他白叫你一回!”
李顽的发梢和脸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样子有些狼狈。
长这么大,谁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李顽说过话?
霍满月就敢。
现在李顽在霍满月面前有点气短。
只好不反驳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从她“看透”他开始,他一方面觉得欣慰,有人懂自己,一方面又有些忌惮自己被彻底看穿。
人类本身就是矛盾体。
可他又很贱,看见霍满月现在凶巴巴的瞅着自己,他又很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