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咱俩根本就不该生孩子。”
他还以为霍满月会反驳他,没想到她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人类幼崽那么可爱清澈,不该被他们这种浑浑浊浊的人渣生出来。
他不嫌弃霍满月和李顽的精致利己,不在乎霍满月和李顽曾经并没那么期盼他的到来,一不小心甚至差点打掉他,他固执的一往情深,排除万难不顾一切非要投胎到霍满月肚子里,他是多么让人心痛的好孩子啊!
霍满月想到李延,想到刚才霍斯湘望向自己时冰冷又充满失望的眼神,她心里就一股一股的涌着酸水。
有难过,有惭愧,有反省,可如果时光倒流,她仔细想过了,如果真的时光倒流,恐怕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只不过会让自己再小心一点,或者死咬着哪怕大刀都砍到头顶了,也死皮赖脸的不松口。
“你哭了?”
李顽一直在默默注视霍满月,清楚的看到她从一开始的干涩逐渐湿润泛红,抽抽搭搭那副样子倒有几分我见犹怜。
她的眼泪于他有时是最好的兴奋剂,有时又能起到软化和缓冲作用。
刚才还死掐着她脖子,暴力上头,此刻那些流动在血液里重锤又尖锐的小弹珠像在顷刻间泡软了,残余的碎弹壳渣子还残留在里面。
没排出去,也伤不了人,却阻碍不了那种丝丝拉拉的疼。
“还有脸哭。”
李顽开口,语气是凶的,可凶里又带着点底气不足的虚弱,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低到不能再低的叹气:“别哭了,你不是想看我跪吗?回家去,我跪给你看。”
“有病!”
他拽她手,被她一把甩开。
第二次还这样。
到了第三次她就不甩了,他紧拽着霍满月的手把她拖回到车里。
一路疾驰回去。
路上,李顽跟霍满月说:“你恐怕再找不到一个给戴了绿帽子还愿意跟你过的男人。”
“我给你戴绿帽,你不是早知道了。”
“是我先对不起你。”
沉默许久许久后,李顽才夹着烟跟她说了这句话。
今儿这大雨好似怎么都下不完,雨刷在面前反反复复,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