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女客人也很挑的,花钱来消费了总得找个好的……”
男孩脸色微变了变,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好半晌才嗫嚅道:“谢谢姐姐,我来宁城三年了,没人关心过我。”
霍满月刚才就是没话找话的随口一说,距离“关心”还远着呢,她一怔,竟看到男孩的眼眶有些红。
她动了动唇,还没说话,男孩忽然就一改刚才的职业化笑容,和霍满月一字一顿的说:“姐姐,其实我叫钟炎。”
霍满月把他和另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弄混了,这半个小时,她对着他的脸,叫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男孩心里别扭,但也笑笑的一直没纠正,把她当成普通客人,那她叫他什么,他都无所谓。
直到刚才被霍满月“关心”了一下,这让钟炎饱受疮痍的心瞬间有所触动。
不是有那么句话,受过很多苦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甜就会很满足。
今天就是碰巧了,霍满月也没想到她不走心的一句话偏偏走进了这个叫钟炎男孩子的心里。
他忽然就很想以自己本来的名字示人,让霍满月记住他。
“姐姐,我叫钟炎,记住我哦。”
“记住了,他叫钟炎。”
这句不是霍满月说的,是个男的,个子很高,眼神锐利,没什么温度,不知何时一身黑的推门进来,就站在他们面前。
霍满月诧异的发出一声惊呼,愣了半晌才弯唇一笑:“李顽,你也来玩啊。”
玩玩玩,他都收山了,这娘们儿却像宝刀未老!
他在心里不屑,使劲嘲笑,面上又不显,随后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正喝得面色醺红的阮棠。
阮棠完全栖身在程莱怀里,仿佛刚开始放开了政策还有点不适应,哪怕有酒精助力,她也不太敢在众目睽睽下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此刻看见了忽然现身的李顽,阮棠还有点尴尬,好像他不是冲着霍满月,而是老宋派人来捉她的奸一样。
一直以来两人都不对付,李顽和霍满月离婚后,阮棠早已将自己对他的全部鄙夷毫不掩饰的展露在脸上,一直都对李顽劲儿劲儿的。
这还是阮棠第一次,没那么理直气壮,有隐约的心虚在眼角眉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