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顽这个人,心眼子真是坏的很。
霍满月把他推开转身盖棉被:“我头疼,你走吧,今晚我不需要守夜。”
李顽似笑非笑坐后面瞧着她后脑勺:“那不行,我是你老公,守夜是我的义务。”
霍满月深吸口气,她原本是假头疼,现在变成了真头疼。
亏她在发生车祸后反反复复的昏迷时还梦到过他,梦到他们好像还没离婚,刚生完孩子,把孩子放在霍斯湘那边的某个周末,李顽拉着她耳鬓厮磨。
现在人近在咫尺,她却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可李顽好像偏要讨人嫌,专门捡她不爱听的说,一句又一句往外蹦:“刘知良为你生死卖命,你之前却连人家名字都忘了,真够忘恩……不对,你失忆了,你不记得这些事了吧,那我来告诉你。”
“要不是他护着你,你现在根本不可能还活着躺这里,不管你记不记得,这份大恩大德你都推不掉。”
“你不想还也没事,让老公帮你还这人情,叫声好听的,我去帮你跟刘知良道谢。”
霍满月只觉得自己快把牙齿咬碎了,李顽才是她的死对头吧,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戳她心底里最不愿面对的阴暗角落。
正因为都被他戳中了,她才决定,要继续,失忆下去……直到装到不能再装。
李顽像是霍满月心里的蛔虫,连续戳了她几句见她依然背着身没反应,可肩膀在微微颤抖,起伏,他勾唇一笑。
也不能把人逼紧了,总得循序渐进,量力而行。
从李顽在医院看到霍满月,得知她伤得没有那么严重的那一刻,他就把心重重放回到肚子里。
后来她装失忆,反而挑起了他的恶趣味,有点想见招拆招,继续把这场游戏玩下去。
夜深了,医院走廊很黑,李顽洗漱完毕后也从后面悄悄拉开被子,躺在霍满月身后。
床小,挤得很,正合他心意。
“你干嘛?”霍满月感觉到他的碰触。
李顽侧了侧身,在她的耳畔说:“你虽然失忆了,但夫妻生活还能过,当然是做些让大家快乐的事。”
她还没出院呢,他就来劲了,如果有力气她真是想把他一脚踹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