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满手都是灰和锈,脸上头发上衬衫上全是水,湿哒哒的往下滴,狼狈又有点好笑。
衬衫是白的嘛,这样一来肯定就透了,刘知良还算义气,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
霍满月气得骂骂咧咧,一边用手揩脸上的水,一边进屋给楼下前台打电话,要他们赶紧派人来修。
从打完电话到酒店出面处理,总共就用了半个小时时间。
卫生间被水呲得乱七八糟,水帘洞似的根本进不去。
刘知良说:“用我那边的风筒先吹干头发吧,别感冒了。”
霍满月二话没说,抬脚就去了。
她刚从刘知良房间的卫生间里拿起风筒,一转身,直接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里。
她怔了怔,抬头就看见正垂眸看着她的刘知良。
刘知良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儿,混合着他自身的淡淡檀香气息,并不难闻。
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说话。
沉默,就容易滋生出暧昧。
不过这破烂环境,对现在的霍满月而言也很难勾起什么旖旎心思,她先打破僵局,尴尬的扯了个笑,后退一步说:“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外面的风特别大,伴随着沙尘,争先恐后的往窗户缝里钻。
窗户被吹得咣咣作响,听着怪瘆人。
霍满月指了指窗口,意思是要刘知良让开一下,她要关窗。
卫生间里空间狭小,刘知良的胸膛挡在她面前,遮住了她一半视线。
其实这种情况下她应该觉得挺有压迫感的,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加上一路上太累了,她没那个敏锐心思去感受什么,在他的注视下,依然是松弛感拉满。
刘知良微笑,收回视线,说了句:“我去。”
等他关完窗再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霍满月拿下了刚才绑头发的皮筋,顺手放在一边,呼呼的打开风筒后就开始吹头发。
这么多年了,她头发还是那么黑,那么密,以前快到腰了,现在只垂在肩膀,不影响她的妩媚,反倒更叠加了飒爽和利落。
即便素面朝天,可在车站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气色非常好,一双眼睛亮亮的,当打工人这么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