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李家除了老一辈,还有不少中青代,有的不在宁城发展,有的已经去了国外,那么多人,霍满月也不可能一一认得。
她“呃……”了半晌,李顽才从她身后过来,跟霍满月报了个名字,介绍那人说:“我表弟。”
表弟长了一张娃娃脸,喝了几杯酒的关系脸蛋看上去红扑扑的,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月牙眼,小孩的长相却要穿成个大人。
西装革履的这一身穿他身上颇有些违和,他这几年都被他爸送到意大利留学,刚回来不到一个星期,就被揪来了这里。
换衣服的时候无意中从衣橱抽屉的最下层翻出了这条领带……
表弟笑得很灿烂,冲李顽指了指说:“表嫂不记得我了我真伤心,我18岁那年收到的第一份成人礼物,还是表嫂送我的,喏,就是这个,我今天特意戴来。”
李顽起初没察觉,他自己一柜子领带,太多了,有的花纹颜色还差不多,他没那个耐心记,但这一条,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结婚这几年,霍满月没送过他什么礼物,物以稀为贵,所以印象特别深。
他慢慢皱眉,想起刚才儿子的话,开口问:“李延,你刚才说这领带是谁的?”
李延茫然的眨眨眼,说:“爸爸的。”
李顽顿了顿,脸色骤变!
……
霍满月只觉得在瞬间周围阴风阵阵。
席间她上洗手间,李延暂时交给表弟照看。
一个大男孩带着一个小男孩,竟意外和谐,李延不怕生,还会哄人,初次见面,就打成了一片。
霍满月只当刚才李顽变脸是抽风,没往心里去,从洗手间出来擦完手,就看见李顽沉默的站在对面。
霍满月不爱看他给自己摆脸色,转身要走。
李顽叫住她,语气不善。
他要是讽刺她今天有什么资格来,她立马就能把李母搬出来,是李母邀她来的,他凭什么管?
甚至可以说,现在她和李母不是婆媳了,是惺惺相惜的姐妹,要论辈分,他还得叫她一声二姨!
可李顽开口问她的却是另一件事:“我表弟的领带是你送的?”
霍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