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知只是见那铜牌似乎令爹爹格外在意?”
她小心观察着父亲的神色,只见秦琼浓眉紧锁,目光深沉地望着远处的官道。
“那是陛下的秦王令啊!当年陛下还是秦王时,以此令为号,可调动三千玄甲铁骑。”
“什么!”
秦昭翎瞪大了眼睛:“那那陛下的秦王令怎么会在”
说到一半儿,秦昭翎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说道:“爹,你是说,那个李就是陛下!?”
秦昭翎的声音戛然而止,右手不自觉地掩住了朱唇,她瞪大的杏眼中满是惊骇,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应该如此。”
秦琼缓缓点头,粗糙的手指轻抚着马鬃:想必是陛下化名李玄成前来问诊,但有一点为父始终想不通。
即便楚公子治好了陛下的顽疾,按常理也只会厚赐金银。这秦王令关乎重大,陛下怎会轻易赐予一个民间大夫?”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别的原由?
“那爹你要不直接去问问陛下?”
“不可。”
秦琼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翎儿,你记住,皇家之事,臣子不可随意打听,又何况是关于龙体安康的隐疾,更是大忌讳,陛下不提,臣子便不该问。
他望着远处长安城巍峨的城墙,目光深沉:在这长安城里,有些事即便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这是为臣之道,也是保身之法。
“翎儿。”
秦琼又嘱咐了一句:“日后在与楚公子打交道时,一定要以礼相待,切莫失了分寸。”
“嗯,女儿明白。”
秦昭翎口头应下,但心中的惊涛却还未平息。
此刻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对那个总是一袭白衫、温润如玉的楚天青,了解得实在太少太少。
另一边。
楚天青正在集市上闲逛。
每月逢三、十七、廿三,这西市便格外热闹,四里八乡的农人挑着新摘的瓜果、新打的野味沿街叫卖。
炊烟混着各色香气在街市上氤氲。刚出锅的胡麻饼泛着金黄,卖醪糟的老汉正往碗里撒着桂花,隔壁摊子上,糖画艺人手腕轻转,转眼便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