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梁姐,你这周围住的都是咱机修厂的工人吧?”杨深把刀片放在铜锁上一边割着一边问。
“差不多吧,大多数都是,毕竟是机修厂的家属院嘛。不过也有例外,有的是别的厂的工人,当时他们单位没有房子,就安排到了这里,然后就一直住下来了。”梁拉娣说。
“我看厂子里还是男工人多吧,像你这样的女工是不是很少?”
“是啊,女的一般谁下车间干活啊,差不多都是后勤,仓库保管,还有办公室的,不像咱,没本事又没后台,就知道到车间出力。幸好我那师傅教我还算用心,让我学会了电焊,要不然就这电焊工都不一定能轮得上我呢。”梁拉娣性格大大咧咧的,问一句能说十句。
“那这个院里住的人都靠谱不,这么多人住一个院儿会不会丢东西?”
梁拉娣说:“大杂院嘛,不都是这样,乱糟糟的,丢东西自然会丢,不过我不担心。”
“为啥?”杨深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为啥?因为我没东西丢呗!你这傻小子,刚才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这都猜不出来!”梁拉娣挺得意,笑得花枝乱颤的。
杨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好像自己还真有点傻,就梁拉娣这家庭,自己都找不到可以丢的东西,就更别说小偷了。
他这一笑,手上一用力,咯嘣一声,刀片把铜锁给割断了。
本来还想着小刀慢慢划,多套点邻居的情况,找到那个秃顶呢。这下好了,直接割断了。
“开了,大兄弟,你劲儿还不小的,这么快就割断了。”梁拉娣表扬了杨深一句,就把断开的铜锁拽了下来,然后一把就掀开了箱子盖儿。
下一刻,她就呆在了那儿,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张着半天都没有合拢。
而她身边的杨深也没好到哪儿去,两只眼睛也是吃惊的看着箱子里满满一箱子的金条,半天才突然想起来一句:“梁姐,是不是先把门关上,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你就麻烦了。”
一句话提醒了梁拉娣:“对,你说得对,关门,我去关门。”
赶紧过去就把房门当啷一声关住了,然后又是当啷一声,把门闩给插上了。
她动作很狂暴,动静很大,正在门口玩耍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