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苏婉娘放下手中的活计,眼神里有他读不懂的情绪:\"今日去绸缎庄,听老板娘说她丈夫藏了私房钱,被她发现后大吵一架。\"她顿了顿,\"我就在想,如果是我们\"
\"我们不一样。\"林秋白脱口而出,声音比他预想的要大。苏婉娘愣住了,他才惊觉自己失态,连忙缓和语气:\"我整日在药铺,哪有机会藏什么私房钱。\"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苏婉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站起身时打翻了针线筐,铜顶针滚到林秋白脚边。\"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转身跑进了里屋。
林秋白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成亲那日,苏婉娘盖着红盖头说要管家时,眼里闪着的光。那时他只觉得妻子能干,现在想来,或许她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能照顾好这个家。
第二天一早,林秋白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药铺门口跪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怀里抱着个高烧不退的孩子。\"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儿子!\"汉子涕泪横流,\"我们刚逃荒来,实在拿不出诊金\"
林秋白二话不说将孩子抱进诊室。孩子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掌心,脉搏微弱得像游丝。他翻遍药柜,发现治疗小儿惊厥的牛黄已经用完了。这种珍贵药材,需要提前预定。
\"用这个。\"苏婉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捧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躺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牛黄,正是三年前母亲留下的遗物。林秋白惊讶地抬头,却见妻子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一夜。
在熬药的间隙,林秋白终于鼓起勇气,从暗格里取出那个陶罐:\"婉娘,其实我\"
苏婉娘按住他的手,指尖带着冰凉:\"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她苦笑,\"自从母亲生病那次,我就发现你藏钱了。\"见林秋白震惊的样子,她接着说:\"那天在钱庄,我是去赎回母亲的镯子。那些年,我确实存了些私房钱,但都拿去周济了逃荒的难民。\"
林秋白愣住了。记忆里妻子总是精打细算,连药铺多买了两斤艾草都要过问,却原来背地里做着这样的善举。
\"秋白,\"苏婉娘将陶罐推回去,\"我藏钱,是想在天灾人祸时能帮上忙;你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