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数米远,骑手躺在地上,头盔破裂,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周围是散落一地的快递包裹。
“小李,你去看摩托车司机!”兴东大喊一声,迅速冲向轿车。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伤者还有救。
来到轿车旁,兴东费力地打开变形的车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司机是个中年男子,额头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脖子上还有一道被安全带勒出的淤青,眼睛紧闭,呼吸微弱。兴东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跳得极不稳定,再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一侧已经开始散大。情况危急,颅内很可能有严重出血。
“快,拿颈托和担架!”兴东回头对赶来的护士喊道。他小心翼翼地将伤者头部固定好,和护士一起把人抬上担架,往救护车奔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拦住了他。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是一名交警,制服上沾了些灰尘,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
“很严重,得马上送医院手术!”兴东脚步不停,简短地回了一句。
“好,我给你们开路!”交警转身跑向警车,拉响警笛,在前面为救护车开道。
一路上,兴东和护士不停地为伤者做着紧急处理,止血、输液、监测生命体征,每一项操作都争分夺秒。伤者的血压一直在下降,心率也越来越快,兴东的手心全是汗,他紧盯着监护仪,嘴里不停地念叨:“撑住啊,一定要撑住……”
终于,救护车呼啸着冲进医院,伤者被迅速推进手术室。兴东换好手术服,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疲惫又紧张的脸,深吸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打气:“这是你的第一台主刀手术,一定要成功。”
手术室里,无影灯大亮,器械护士熟练地递上手术刀。兴东接过刀,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他全神贯注地打开伤者的颅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血肿,正压迫着脆弱的脑组织。
“吸痰管,快!”兴东低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将血肿一点点清除,每一下动作都精准又谨慎,生怕伤到周围的神经和血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里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医护人员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兴东终于将最后一块血肿清理干净,止血、缝合,一气呵成。他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