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之气。
就好像他上过战场,杀过人,且杀了不少人。
关柳生哆哆嗦嗦道:“禀大人,这账本都是真的,安宁县堤坝真实的账本便是此。”
那账本本是他为了防安宁县县令王阳,私下记录的,没想到后来竟成了要他命的匕首。
宋景之没说话,而是将账本翻开,将其慢慢读了出来。
“天启18年,十月十八,运麦咭五千五百一十八车,支出零,天启18年,十月十八条石木桩三千三百一十八车,支出一六百五两,天启18年,十月十八,黏土、沙土……”
“十万白银的水利,他们竟花了不到一成就修建好了,好,真是好。”
宋景之说到后面,拳头下意识的攥到了一块。
关柳生瞧见宋景之肃杀之气满满,吓的一头趴到了地上,“大人,小人什么都没做,小人只是个账房。”
宋景之当然知道,此事不是他一个账房所为。
但要说他一个账房完全干净他也不相信,不过,这与这里面的贪污腐败相比都算不得什么。
他只冷冷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账房,便对丁一道,“带走吧。”
关柳生惊愕的仰头看着宋景之,“大人,这是……”
只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丁一一掌拍晕了扛了出去。
丁一走出去后,宋景之起身对着章昉道,“章大人,多谢了。”
话落,他便走了出去。
此番计划想要成功,必须要在堤坝推掉前就得让朝廷派的钦差过来查理此案,不然重修堤坝反而会给了陈党喘气的机会。
这样的结果不是章昉和宋景之想看的,所以从院子里出去后,宋景之便和丁一便一路快马加鞭往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