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仙瘪嘴道:“那你哭干嘛呢?现在老婆子哭了一下就不哭了,圣女你也快把眼泪擦擦吧。”
凌青道:“我很难过。”
“说出来吧,告诉老婆子。躲在被窝里哭也不好。眼泪又不是珍珠,不能像财富一样越堆越多。”
神婆仙吸了吸鼻子,叹气:“你听老婆子讲,一个人啊,无非就是从生到死。”
床边有灵植,郁郁葱葱。
神婆仙指着道:“就好像一枚叶子迟早要从树上掉下来,要是那个谢星玄知道自己死后一直被人记得,真心实意的被圣女你对待着,就凭借这份你能够为他豁出命的感情。那也不枉费他的一生。圣女你只是一时的看不清,看开啦。”
凌青挑出漏洞道,“叶子又没开口。你又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虽不开口,但他会原谅你的!”
“噢。”
“你怕他不原谅你吗,还是你只是一种对于愧疚无法偿还的害怕。”
神婆仙故作高深道,“圣女你年岁还是太轻了。为这种轻飘飘重量哭泣,还是不懂身为一棵树的峥嵘。”
从未见过这么老成的神婆仙,还有面对长辈絮絮叨叨之感。
凌青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一圈神婆仙,神婆仙坐在小凳子上,左手扶着手杖,鼓着娃娃脸看她,眨巴眨巴绿眸子,“圣女,瞅老婆子干嘛呢?”
凌青稍稍有点不习惯:“听起来……你很懂啊?”
神婆仙翻白眼:“那当然,活了一千年了!先不说什么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就说这么一大截年龄摆在这里,你说呢。”
“是吗?我可听说谁在之前喊我娘来着?一千年的神婆仙啊,还吵闹着我要给她梳小辫子。”
“咳咳咳咳”
神婆仙神情尴尬得恨不得立马入土。
凌青心中轻了很多。也不打趣她了,环顾一圈:“奇怪。枫儿呢?他不在很是奇怪,他无恙吧,那个青衣道君后脑勺的伤可还好?”
神婆仙眨巴眼道:“别这么看着老婆子,你当老婆子有这么的神通广大?都能把那个小鬼赶走么?放心,他们两个都平安无事。你快喝药。”
端起药,凌青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