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朝惜一看他,忽然觉得在十四洲的楚南,还真是在y国这些年变成了一个陆家的二少爷,y国商业帝国的王。

    他身上的冷金属的味道,深入骨髓,就连他侧头,那漆黑的眼睛看向她。

    沈朝惜都觉得是商人之间的阴谋,暗含着让人猜不透的情愫,抬起眼睛问。

    “你送来我要的东西,怎么,是为了和好?”

    她的眼睛很清冷,漂亮的一张白皙精致的脸,穿着外套,黑发披散下来,有一种格外纯欲的味道。

    她这里所说的东西,就是陆振南派人交给姜沉的东西,而今天姜沉交给了她。

    陆振南望着高墙茂密的树枝,看着墙头积雪融化,他回头来认真看着她说:“还在生气吗。”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认识并肩的时候,总算是在这冷金属商业味浓烈的他身上,找到了一点她熟悉的感觉。

    沈朝惜挑起眸子,好似在看他:“不行吗。”

    “沈朝惜。”

    陆振南眉心皱在了一起,他刚喊她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接下来的话,就被沈朝惜打断了。

    “顾政南,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她站在他身旁一米的位置,看着冬日五点多就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还有庭院中那簌簌吹拂的冷风,撩起她的黑发。

    “你遭遇的那些事,你只能选择隐瞒身份,因为你赌不起,你赌不起任何一个过程中你的身份出现泄露,让你对你自己筹划了十年的复仇计划毁于一旦。”

    “我可以理解你的身不由己,但不代表我不会有任何情绪。”

    这就好像,他做的事情她都能理解,但是沈朝惜还是会介意,介意他们之间原本没有秘密。

    更加介意,他为了报仇,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她往预设之中的计划里推了。

    就比如,那天晚上盛鸣初的船上,她被他注射了昏迷的针剂,醒来就在那。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会被抓,假装不敌对方,然后落在他手里。

    也是因为她起了疑心,她当时很想要知道背后推动那一切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他。

    “说起来,不是你教我的吗,做任何事都要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