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或者,我看昨晚那浴室里宽敞度挺好的,不如我们就在那里试试?”

    那声音宛若恶魔,钻入她的耳中,温热的气息好似能融到盛听的心底里去。

    但这话在她听来,却比窗外的凄冷秋夜还要寒冷,如同枯树凋零,在他面前懒得挣扎了,随他戏弄。

    他向来,都是最清楚她的脾气的。

    所以,知道她不爱听这些污言,故意变着法子的说给她。

    就是成心要羞辱她,让她无地自容,觉得难堪。

    就在这时,从病房外敲门,准备进来的人,从门口看进来,只能看到男人挺阔的后背,在床上欺负人的身影。

    陆云洲迅速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沈朝惜眉心一蹙:“怎么了?”

    她刚进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下一秒,就看到封晨炘眸色微沉,修长粗粝的指腹,把盛听身上被他卷起来大半截的衣服,给放下来。

    男人在给她整理好病号服,下了床,他冷眼瞥了下病房门口,不合时宜出现的两个人。

    陆云洲漆黑的眸,也在看到床上被欺负的有些凌乱的盛听后,皱了下眉,似是不悦。

    封晨炘则是黑色的风衣,好好穿在身上,他冷峻的面孔,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说。

    “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盛听。”

    “封晨炘。”

    “你给我滚……”盛听锁骨处,大片的红痕,她看着病房里面无表情的男人,都快被气炸了。

    她气得腹部伤口疼。

    封晨炘低眸,幽深的眼神,看了眼她后,视线从她受伤的腹部移开,似乎眼神冷了下来。

    随即,不发一语的,从盛听面前离开了。

    沈朝惜上前来,似乎是担心她。

    “盛听。”

    接着,她抬起头,去看走到病房门口的男人。

    “封晨炘,你是不是疯了?”

    “盛听她都这样了。”

    “你还跟她在这里……”

    闻言,陆云洲眉心一皱,看了眼快要说脏话的朝朝。

    盛听下意识的喊道:“惜惜。”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