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啊。

    之前在沈家的时候,她要什么东西没有,都是沈家有人给她准备好的。

    但是来了这里,差点忘了这些东西。

    虽说,她在军区是一切从简,但她去了东洲三年,一时间回来,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在我浴室里,随便拿。”

    陆云洲看着她说。

    其实这些东西,是他该给她准备好的。

    但是之前他在军区,御清园这里,不常住。

    也就缺少很多要用的,

    现在她来了。

    他是该要,给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

    在他眼里,小姑娘很娇。

    其实不管沈朝惜经历过什么。

    但始终,她都是在沈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所以,即使她再一切从简,那种生活要求,是无形中,刻在了骨子里的。

    就好像,公主在遇难时,能随便什么地方都睡着。

    但她,仍还是公主。

    浴室内,水雾氤氲着。

    柔顺的黑发,沾着水珠,打湿了一片肌肤。

    她关掉淋浴,抹开镜面雾气,露出来一张绝美的脸。

    那张脸,熟悉,也陌生,因为她本该,是沈家的大小姐。

    是军区的闻惜,却用另外一张脸,活了整整有三年。

    如今回到京城,养好伤,沈朝惜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自己。

    她看着镜子里的那片白嫩肌肤,眸色暗了下来。

    就见她那莹白如雪的肩颈处,靠近脖颈后方的位置,有大片的红色花纹。

    这不是纹身。

    而是小时候,她在经历了那件事后,被恶犬咬伤的。

    是纵横着的伤疤,似花盛开的纹路,所以在她,用丹青描上去以后。

    就变成了血色的花瓣,点缀在了她的细腻肌肤上。

    丹青手法,用的是特殊的颜料。

    就像她当年,亲自掩盖住了这一切,伤痛。

    从她描上了颜色的那一刻,她就再也不是那个沈朝惜了。

    或许,她不信任何人。

    也不曾对与她有婚约的陆云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