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
与老爷成婚几个月后就有了身子,不知怎的没保住,大夫说她伤了根基很难再怀,吃了几年的药也没用,最终放弃,听从老爷的建议,从卢氏宗族中选了个孩子过继。
就是此时十四岁的卢肃羽。
长得肥头大耳,一脸横肉,看着既不聪明也不俊美,但卢老夫人很喜欢这孙儿,说他天生富贵相,对他百般爱护。
卢肃羽恃宠生骄,不爱读书,只爱呼朋唤友走鸡斗狗,近年还开了荤,屋里略有几分姿色的丫头,几乎都被他得了手。
欺压百姓也是家常便饭,在这锦州城里名声很不好,百姓们偷偷称其为无翅肥虫。
老爷也想管教,奈何老夫人护着,往往木杖还没打到身上,老夫人就嚎哭着赶来。
于是,老爷迁怒于夫人,说是好好的孩子都被她教坏了。
李妈替夫人冤得慌。
前些年夫人倒是想管,但老爷和老夫人护得紧,夫人略说句重话,那母子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老夫人还说,不是亲生的骨肉,果然不会心疼。
弄得夫人束手束脚,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里外不是人。
这两年,夫人索性丢开手不再过问,老爷竟然还来怪她。
李妈假设自己是夫人,都气得不行。
但还是那句话,名义上,大少爷是夫人的儿子,天然就是夫人的依靠。
所以她还是得劝夫人拉拢大少爷。
王琇书听了半晌,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张了张口,艰难地道,“卢肃羽,是卢东山的,儿子。”
她一直没说话,并不是在装深沉,原因有二,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说话很难。
舌头、嘴唇、咽喉都不太灵活。
她还没有掌握熟练运用的技巧。
李妈不疑有他,“是啊,大少爷是老爷的儿子,就算是过继来的,那也是儿子。”
王琇书:“亲、儿、子。”
李妈一愣,“亲儿子?!”
王琇书点头。
李妈:“不对啊,大少爷今年十四岁,您与老爷成婚十四年,如果大少爷是老爷的亲儿子,岂不是说,你们成婚前后,老爷就有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