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痛哭。
泪珠顺着她指缝滚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深色印记。
乔爷握着拐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到走廊,阿杜就迎了上来。
“乔爷。”
“情况怎么样?”
阿杜摇了摇头:“不肯配合。”
乔爷冷哼一声:“不知死活,我亲自去会会他。”
两人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
阿黑被粗铁链牢牢绑在铁椅上,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在苍白的面容上划出刺目的痕迹。
听到动静,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
乔爷拄着红檀木拐杖,面无表情:“劳文那批货是不是警方劫的?”
阿黑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想把脏水泼给警方?”
墙上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照得阿黑的脸忽隐忽现。
乔爷慢慢踱步到他面前,突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我这里的刑具,你想挨个试试吗?”
“呸!”阿黑啐了一口血沫,猩红的液体溅在了乔爷锃亮的皮鞋上。
“找死!”乔爷的脸瞬间扭曲,抡起拐杖狠狠砸在阿黑肩头。
红檀木与骨肉相撞发出沉闷的“咔”声,阿黑的闷哼在狭窄的地牢里格外清晰。
想起温时念的脸,乔爷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拐杖一下接一下砸落。
要不是眼前这条狗,温时念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乔爷宛如泄愤一般,手中的拐杖越打越用力。
阿杜站在阴影处旁观,当乔爷终于停手时,他立即上前递上手帕。
乔爷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目光阴冷地盯着阿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阿黑耷拉着脑袋,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铁椅扶手上。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乔爷朝阿杜使了个眼色。
阿杜会意地走向墙边,从刑具架上取下一把钳子,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听说十指连心。”阿杜慢条斯理地掰开钳口,冰凉的金属贴上阿黑的左手小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