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还真是……”话说半截,温时念突然没了声音,神色也逐渐黯淡下去。
“还真是什么?”江随挑了挑眉。
真是像极了言默。
温时念唇角动了动,最终把话咽了回去,重新合上头盔护目镜:“走吧。”
……
机车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回荡,最后归于沉寂。
江随拔掉钥匙,长腿一跨下了车。
温时念默默取下头盔,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轿厢上升时,江随靠在角落,看到温时念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塑料袋的提绳,玻璃瓶晃动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叮声过后,电梯门滑开,温时念率先迈步出去,刚准备输密码,突然感觉指尖一轻。
“谢了。”江随勾着塑料袋在她眼前晃了晃,几缕蓝灰发丝垂在眉骨上,笑得痞里痞气。
“什么意思?”
江随理直气壮:“帮你抓了骚扰犯,费心费力的,总得有点表示吧?我看这几瓶酒就不错,就当是你的谢礼了。”
温时念微愣:“我没见过谁家的谢礼是用抢的。”
“现在你见到了。”江随后退着往自家门口走,防盗门咔哒一声弹开,“多谢款待。”
温时念:“……”
门关上的瞬间,走廊重归寂静。
江随后背抵着门板,嘴角那抹笑像退潮一样慢慢消失。
塑料袋在指尖勒出深红的痕,她盯着那几瓶酒看了很久,最后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窗外霓虹灯的光投进来,在酒瓶上映出斑驳的色彩。
想起温时念单薄的身躯,江随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女人……变着花样的找死啊……”
五年前要投河自尽,现在打算酗酒而亡吗?
与此同时,隔壁房子里,温时念打开酒柜,看着里面仅剩的一瓶红酒,无奈叹了口气。
她拿出高脚杯,直到暗红酒液将其灌满才放下酒瓶。
窗外夜色如墨,温时念抱膝坐在飘窗上,低声呢喃:“言默……”
她曾无数遍默念这个名字。
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