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
凭什么就对他竖起尖刺?
陆夜安手指突然收紧,拽着行李箱转身:“走,坐那边。”
说完便径直走向休息室另一端,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
“诶……”艾朗看了江随一眼,小跑着追上他背影。
待到坐下,艾朗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老大,江随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啊?你莫非还没跟江随道歉?”
他指的是上次陆夜安审讯江随一事。
玻璃幕墙外突然传来飞机起降的轰鸣,陆夜安烦躁的扯开一颗衬衫纽扣,驼峰般的喉结来回滚动。
“你很爱管闲事吗?”
艾朗被噎得一窒,识趣地闭上嘴。
休息室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有暗流在无声涌动。
陆夜安望着窗外的牵引车发了会儿呆,忽然听到江随低哑的笑声:“吃吧大馋丫头,不就是长胖吗,正好显得你憨厚善良。”
原来是林听跟沈余欢上厕所回来,想拉着沈余欢去买蛋糕。
望着三人说笑打闹的样子,陆夜安仿佛想起什么,身子微微坐直,低声呢喃:“一定有理由……”
“什么东西?”艾朗没听清,不解的扭头看向他。
“态度忽然转弯,对我避如蛇蝎的理由。”
抬眸看向少年背影的刹那,陆夜安联想起遇见江随之后的种种细节,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比尔德对zero的形容——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为什么江随会那么恰巧的出现在f国?
这在国内可是极度冷门的旅游地。
“艾朗。”
“嗯?”
“回去之后再查一查江随,把他身边人仔细筛一遍。”
“啊?为什么?你该不会怀疑……”
陆夜安没有接话,只是将手中登机牌捏的更紧。
飞机穿过云层降落在停机坪时,城市正笼罩在暮色里。
从f国的滨海小城到车水马龙的大都市,沈余欢觉得恍若隔世。
跟林听道别后,沈余欢把额头抵在出租车冰凉车窗上,看霓虹灯斑驳掠过虹膜。
安全带勒过胸口的触感还未消散时,江随已经拎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