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好似翻开了陈旧的回忆录。
沈余欢跟着江随穿行在坍塌的回廊间,腐烂的地板在脚下发出叹息。
光影从天花板豁口漏下来,将她们切成游动的斑马纹。
她安静地听着江随讲述,仿佛能穿透时光,看见那个温柔的女人在这座孤岛上留下的生活印记。
林听难得没有咋咋呼呼,只是默默跟在后面,偶尔踢飞一颗石子。
三人绕着废墟走了一圈,沈余欢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黑尾鸥羽毛,指腹蹭过羽管残留的温度:“看来妈妈在这过的很开心?”
“不,或许她曾有过片刻的安宁,但那安宁的背后好像总沉着什么情绪。”江随看向沈余欢:“后来才知道,那抹情绪叫做想你。”
江随的声音裹在起伏的潮声里,随着海风刮过沈余欢耳廓。
恍惚间,她仿若听见了母亲的笑,眼眶不由湿润。
江随指尖拂过她脸颊,柔和的像太平洋吹来的温暖季风:“要让你自己待会吗?”
“不用,再逛逛吧。”沈余欢擦掉眼角泪花。
“好。”
三人穿过荒草丛生的小径,走向岛屿东头。
海风逐渐加强,带着更浓重的咸涩。
当那座倾颓的墓碑闯入视线时,沈余欢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江随的背影突然凝固成礁石,锁骨上的红痣在风中起伏,像要滴出血来。
青苔斑驳的墓碑本该肃穆地立在那里,此刻却歪斜地倒在地上。
周围的沙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像是有人刻意推倒。
林听知道这是言默母亲的墓,皱着眉惊呼:“谁干的?太缺德了吧!!”
江随蹲下的动作像慢放的胶片。
指尖触碰碑面时,海风掠过她绷紧的指节,最后,万般情绪都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大概是附近的居民知道了这里埋着谁,过来泄愤吧……”
虽然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可作为臭名昭著组织头目的爱人,怎么能不招人恨呢?
若是言默活着,或许也是这样人见人恨的下场……
瞥见江随黯淡的神色,林听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