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她还小,不能没有爸爸,求求你放过我,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江随忽然笑了,嗓音冷漠讥讽:“作贱别人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的女儿?”
月光偏移的瞬间,照亮了那抹蓝灰挑染。
沈阔瞳孔骤缩:“竟然是你!”
“王泉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
风吹动窗外树叶,发出一串沙沙声,仿佛命运在捻动审判的砝码。
冷汗瞬间浸透了沈阔后背。
不等回神,衣领忽然被揪住。
下一秒,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啊……”惨嚎刚冒头就被枕巾塞回喉咙,迎面而来的是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一拳比一拳重,好似泄愤。
“别打……”求饶混着断牙喷出来,沈阔蜷成虾米:“求你别打了……”
江随充耳不闻,揪起他头发往墙上撞,一下又一下。
鲜血从沈阔的口鼻中喷涌四溅,染红了地板。
直到把瓷砖撞出蛛网状纹路,江随才把他丢开,看着他宛如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抽搐。
等沈阔终于挣扎不动,瞳孔开始涣散时,江随才站起身。
倒下桐油,叮的一声,火机盖在她指尖弹开。
窜起的火苗很快引燃了窗帘,热浪掀起她额前碎发。
她突然抓住沈阔头发,迫使他抬头。
“听说被火焰灼烧的痛最生不如死,好好享受吧。”
武馆所在的地方是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燃起来也不会波及到无辜之人。
一场大火不仅能让沈阔死的不被怀疑,也能烧掉所有痕迹。
江随后退几步站到门口,看着火龙包围屋子,看着沈阔在火海中挣扎翻滚,火星爬上他扭曲的脸。
不一会,熊熊火焰吞没整个房间,焦糊味混着皮肉爆裂声在夜色下传开。
……
处理完一切再回到酒店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开门,江随发现施意没在床上,而是蜷在飘窗上睡着了。
江随轻轻关上门,在她身旁蹲下。
少女睫毛颤了颤,侧脸压出的红痕在冷白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