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悔恨如潮水一般几乎将她吞没,她指甲陷进掌心,掐出一轮月牙痕迹。
拐进巷口时,墙根青苔疯长。
她数着砖缝里冒头的野草,忽然被斜刺的阴影拦住去路。
少年卫衣兜帽在风里簌簌作响,蓝灰发梢扫过眼尾飞红。
“林听,走路别垂头。”江随指尖抵住她下巴往上托,“当心撞到电线杆。”
林听触电般后退,购物袋撞在电线杆上哐当乱响:“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林听,聆听,确实好听,言默也这么感慨过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后腰抵住生锈的防盗窗,惊飞的麻雀扑棱棱掠过墙头,震落几片碎瓦。
江随望向她的目光深邃,语气忽然放轻:“因为我就是言默。”
空气仿佛安静下来。
只剩巷子深处野猫打架的动静。
林听指尖开始发抖,像生锈齿轮卡住的机械臂:“不可能……她明明死在……”
“死在塔帕岛上。”江随指尖撩开她眼尾垂落的发丝,“记得吗,爆炸前一分钟,你还黑进监控系统让我走逃生通道。”
“那……那我跟言默第一次见面……”
“是在国。”
言默从她购物袋里掏出一罐咖啡,单手叩开,仰头喝了一口。
有时回忆的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