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没注意……”林听讷讷道歉。
“光说对不起有用?”
“我听不见,我的人工耳蜗掉了。”
林听蹲下摸索,袋里罐装咖啡骨碌碌滚到江随脚边。
“哟,还是个聋子?聋子就他妈别出来乱跑,真他妈碍事!”
花衬衫抬脚要踹开林听的瞬间,矿泉水瓶笔直砸在他脸上,砸的他眼冒金星。
不等回神,他手腕突然被冰凉的五指钳住,指节精准卡在腕骨缝隙。
林听终于在货架下摸到耳蜗,一抬头就看见少年逆光绷紧的下颌线。
江随钳住男人手腕反向一拧——像是拧动生锈的门轴,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啊——”
花衬衫疼得面色发白,战术擒拿的力道让他想起上个月在警局吃过的苦头。
“道歉。”
“操!你他妈…”男人挥起另一只拳头,腕骨突然被拇指按住凸起的骨刺。
剧痛让他膝盖砸向地面,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进衣领。
“放开放开!我道歉!我道歉!”
花衬衫揉着手腕,转向女孩,颤颤巍巍低头鞠躬:“对…对不起……”
说完一溜烟跑了,恨不得爹妈没给他多生两条腿。
江随弯腰捡起滚落的罐装咖啡,铝罐叮叮当当撞进林听购物袋。
“买个耳蜗防丢绳吧,别总毛毛躁躁的。”
熟悉的劝告让林听猛地抬起眼。
看到江随的脸,她目光重新黯淡下去。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言默都已经死了……
“谢谢。”林听提起购物袋,转身离开。
柏油路面蒸腾着午后的燥热,林听攥紧购物袋穿过斑马线。
明明手里的东西不重,她却像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脊柱,低垂着脑袋,下巴几乎戳进胸口。
地面上一块块方砖在她眼里逐渐幻化成塔罗牌。
她想起言默最后一次行动时,她给言默做出的占卜结果。
明明每张牌都指向死局。
可言默却回:“林听,别担心我,是生是死,对我来说都是解脱。”
如果当时阻止了言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