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循循善诱:“那镯子孤看了,工艺确实了得,想来得之不易,不知贺夫人是哪得的镯子?”
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姜无言侯夫人的头衔,有名无实,她天天被迫关在大宅子里,那天算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出门参加女眷间的宴会,又上哪得那样一个镯子?
太子递话,姜无言自然是老实地回道:“是臣妇的夫君,他觉得臣妇难得出门,该给郡主备份礼,便给臣妇准备了这个镯子。”
老实的贺夫人,将自己的夫君卖了个底。
“咳咳咳贺卿。”
皇上什么都不用问,就点了个名,贺云轩连忙跪拜行礼,再回道:“回皇上,这镯子确实是臣给贱内的。前些日子有个马会,臣在那遇到了卓侍郎的孙儿卓暮朗,他与臣说他意外得了个好镯子,还拉着臣说与臣一见如故,想将镯子送给臣。臣想着,臣在外打仗三年之久,让妻子在家守了三年,委实亏欠,便想着将这镯子赠与妻子开心。”
“赠镯子那日,正好是她要去参与长公主邀请的赏花宴,所以让她误会了镯子是给郡主的见面礼了。臣想着,她高兴便成,左右只是个镯子,臣后面再选个别的送与她便是。”
贺云轩将姜无言的“无知”学了去,一副完全不知镯子除了好看有什么特殊,和武将心思单纯,不懂那卓暮朗突然给镯子,是否存在其他心思的模样。
更是将镯子送给安乐郡主推诿成,都是姜无言自己的意思。
若是郡主此事真成,到时候追究下来,怕是也是要将她推出去当替罪羊的吧?
姜无言垂着眸,所有翻涌的情绪,悉数藏在了那双无神的眼睛里。
皇上:“咳咳咳那镯子里藏有一物,贺卿不知吗?”
“那镯子里有东西?”贺云轩惊讶道,“我得到镯子后,很快便交给贱内了。”随即转向姜无言,“阿言,那镯子有东西?可别是你不小心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