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着，还仔细描述了一下对方问的问题。
张大宝一听，笑容都淡了——这压根不是普通喝酒时随口套近乎的问题，而是精准出击，而且还是定向爆破那种，明显是有备而来。
“情况不妙。”张大宝本能地皱起眉头，脑海里开始快速思考。
王八卦那双阅人无数的狐狸眼此时也眯了起来，看着那神秘人的神情仿佛在分析一个待宰的金融海归：“你不觉得那人不太像道上的寻常人吗？举止克制，说话有分寸，衣服是手工定制的……不是来泡妞的，就是来惹事的。”
张大宝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总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是来喝酒的，就是来搅局的。
不过搅局的嫌疑最大。
他笑着回应了王八卦一句：“那我亲自过去跟他‘聊聊天’？”
王八卦抬眼看了看他：“你真要去啊？”
张大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嘴上嬉皮笑脸地说：“怎么着，我这张脸，还没人对我态度不好过。”
然后他起身，转身就换了副神情——眼神明显更深沉了几分，轻轻向李钢镚打了个手势。
李钢镚是个实打实的“你动我哥们我就动你”的直男，立马点了点头，悄悄靠近神秘人周围，假装跟人聊微信，眼睛却时刻盯着他。
五分钟后，他终于等到了关键动作——
神秘人借着点烟的动作，小心地用手肘挡住手机，敲了几下屏幕发了一条消息，全过程干净利落，熟练得就像植入了芯片一样。
“这操作，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李钢镚心里慎重地记了一笔，把这个细节第一时间悄悄发给了张大宝。
张大宝看到消息后收起了笑容，端起一杯烈酒仰头一口闷了下去。
刚咽下去的那一口就像火在喉咙里炸了个小窝，可他咧着嘴摇了摇头，一边咳嗽一边嘟囔：“呸，生活，就是这么辣。”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要是陈富贵那边派来的，那今天这杯酒就不只是喝着过瘾那么简单了。
整个酒吧的气氛，从之前的喧闹热烈，悄无声息地变得微妙起来。
有人注意到了角落里的诡异沉默，有人也开始远离那一米五以内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