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仅仅脾气大了点,何况张秀芬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池音转过眼去,掩住心里忽然升起的酸涩,“行啊,凡事讲究证据,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这样,我爸不在这里,你让你妈自己作证,如果她是清白的,那这个案子再重找证据,如果她是故意纵火蓄意谋杀——”
池音转向民警,“警察同志,蓄意谋杀怎么判呢?”
民警沉吟片刻,“依据1979年刑法第一百零五条,如果是故意的上门纵火谋杀的话,情节比较轻的,那也得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池音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分析说,
“我爸我妈日子过得清贫,节省,家里用的火柴都是本地火柴厂的喜鹊品牌,一盒十根,每次烧火做饭只划一根,一个月用三十根,今天是月初三号,一盒火柴怎么着都有七根吧?张秀芬能把被子床单点着,怎么着都用了四五根火柴吧。”
“警察同志,麻烦你去我家里一趟,把我家灶房的火柴取了,咱们当着魏队长的面数数还剩几根,如果火柴数目是七根,那就可以证明是张秀芬从外面带来的火柴点燃的,如果数目差太大,咱们再从其他方向切入继续寻找证据。”
“你个小烂货,嘴巴比刀子还快,歪理一套套的!”
张秀芬气得扑上来要打池音,被魏承安按下去了,张秀芬嘴上尽挑不干净的骂,
“你个克夫克婆的扫把星,你在外面养野男人回头跟我儿子闹离婚,又把我两个孙女都带走,你现在又诬赖我蓄意谋杀,我再怎么都是你的婆子,你心思怎么那么歹毒!”
张秀芬一口气骂完了,做出大受打击的样子,转头扑向魏承安怀里嚎啕大哭,“承安啊,妈没有放火,这个账咱不认啊!是她爸自己放火的,他们要污蔑诬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