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话语,浩楠恨不得大哭一场!
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女的面前哭哪像个男子汉?
于是他强忍着没哭出声,身子却不听话地抽搐。
更要命的是,他不能反抗,因为他的口才不行,和浩怡比较要差的远,特别是在这种场合,本来还能说几句的,一急,啥都说不出了,只是呆如木鸡瞠目结舌而已。
这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了,别无他法,忍耐就是过去,很多事,很多痛苦的事,就是忍一忍算了,不断退步,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就是死路一条,可是好死不如赖活,能活着就算成功,比起那些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人,现在活着的就算成功,就算无可复制的存在,存在就是合理,哪怕不会生活,只会生存的也值得肯定。
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薄雾,洒在国营加工厂家属院。
褪色的红砖楼在晨光中静静伫立,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水泥,像一道道岁月的伤疤。
楼道里,李阿姨端着铝制饭盒,准备去工厂上班。
饭盒边角磕出不少凹痕,漆皮也掉了,露出白花花的金属。
她瞅见邻居张婶,笑着打招呼,袖口磨破的线头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李姐,早啊!”张婶回应道,身上的蓝布工装洗得发白,膝盖处还打着补丁,针脚歪歪扭扭。
院子中央的水龙头前,王大叔正弯着腰洗衣服。
他的搪瓷缸子放在一旁,缸子上“奖”字的红漆掉了不少。
他一边搓衣服,一边跟旁边的赵大爷唠嗑:“听说这个月奖金能多十块钱。”赵大爷点着烟,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的烟盒皱巴巴的,是最普通的牌子。“多十块也好,给孩子添双新鞋。”
赵大爷说着,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中午,家家户户厨房飘出饭菜香。
刘婶家的蜂窝煤炉子烧得正旺,火苗舔着锅底。
她往锅里撒盐时,特意控制着量。“现在啥都得省着,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
刘婶自言自语道。
米饭盛在缺口的粗瓷碗里,菜是自家腌制的咸菜,颜色发暗。
傍晚,张叔骑着二八自行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