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道:“被我安排在城南偏院,他没多话,说只求见秦王一面!”
“说话时眼神直,手没抖!”
“不像说谎!”
秦浩挥了挥手,香妃退下。
张青松问:“主公要见?”
秦浩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天光渐黑,风从西边吹进来,城楼上的旗子飘了一下,角落的铁铃发出细细的响动。
他站了一炷香,才开口。
“这个人,不是敲门!”
“他是来递刀的!”
“刀柄朝我,刃朝越王!”
张青松沉默了片刻。
“我们要接?”
秦浩答得很慢。
“要接!”
“但不是现在!”
“让他等!”
“让他知道,他来得太早了!”
“这把刀,我们要用,但要让他知道—用的是他的人,不是他这个人!”
“他,不配!”
张青松领命退下,转身时看见秦浩还站着,没动。
第二天清晨,何鸣又来了,还是那个茶铺,还是那杯温茶没动,他一直等到日头升高,香妃的人过来说了一句。
“主公今日有事,不能见!”
何鸣点头,没恼,只问:“明日可见?”
来人答:“看心情!”
何鸣没再追问,拱手作别,走时步伐不疾不徐,像是早就习惯。
香妃看着这人的动作,转头对张青松说了一句。
“他不是普通人!”
张青松也点头。
“但他不是个好棋子!”
“他太清醒了!”
“清醒的人,不适合用来做借口!”
“得再等等!”
秦浩这些天没有出门,信一封封地送进来,有的是齐国边军换将的通告,有的是楚国内务整编的密报,还有几份是蜀地流民骚乱的小报告,看着都是零碎琐事,实则每一件都在透露一个信号—各国都在松。
不是松懈,是松绑。
各国之间原先紧拉着的盟约、布阵、兵线、供应、信任,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