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把信送来时,张青松没说什么,只拿起地图,把那小寨的位置标上。
“不是我们干的!”
秦浩也不说话。
他手里那柄用来点香的铜针一转一转地转着,眼睛里没有光。
“他们还在装!”
“烧一个小寨,是吓人!”
“但烧完没人认账,就是推锅!”
“想赖我们?”
“想嫁祸?”
“他们不敢说是我们,但想让十八国以为是我们!”
“好啊!”
“那我就让十八国自己去问!”
他命人传信,分别送往大齐、大楚、蜀国、大越四方,说是有人冒充大秦军队,在草原上大开杀戒,欲图挑拨草原和中原关系。
信里一笔没提鸦骨营,也没说祂。
只有一句话写得清楚—
“此风非吾起!”
“但吾不惧风!”
“若欲查真相,可来秦地!”
“吾候诸君!”
这话一出,整个边界风声陡变。
有人说,秦家这是撇清关系。
也有人说,这是挑衅。
但无论怎么说,秦浩这一次,什么都没做,反而让对面的人坐不住了。
蛮夷的人慌了,十八国慌了,信鹰飞了一趟又一趟,军报像雪片一样进来。
可秦地没动,东风军团安静,主城安稳,各地守军不调,百姓日常。
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谁都知道。
火,在地底下烧着。
再动一下。
就炸了。
草原上接连烧了三个寨子,东一个,西一个,第三个是在中央草地,离突厥部不远,是个叫萨安的小部落,人口不多,靠挤奶和贩马过日子,寨子不大,一场火下来,连地上的牲口骨头都没剩多少。
那面血旗又出现了,这回是插在祭台上,旗面破了一个角,但“祂”那个字,还是红得渗人。
这事传得比之前更快,不出三天,草原上的大部落都知道了。
小部落不敢说话,大部落也没人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