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将领重新登记,先天以上统统再审一遍,宗师级别不准离营一步!”
“半个月内,不出一兵!”
这命令传出去的时候,整个军团都愣了一下。
赵应天当场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都打成这样了,还整顿?”
“是不是怕了?”
没人敢回答他,白云飞从帐外走进来,掀了帘子,只说了四个字。
“按令行事!”
赵应天看了他一眼,没再说。
那几天营地很安静,兵不练,骑不跑,刀不出鞘,所有人就是睡觉吃饭,再就是在营地里巡逻。
有几个年轻兵问是不是要裁军,结果第二天就被调去了哨岗,风里站了一夜,冻得脸都青了。
张青松来了一趟军营,走得快,不带人,也没留名,只在赵应天营外坐了一柱香的时间。
“不是怕!”
“是给机会!”
“草原人这次要是还不动,那就说明他们已经被吓住了!”
“我们现在再压一手,他们就会自乱!”
“十八国等的就是这个!”
赵应天听懂了,没吭声,点头。
张青松转身要走,赵应天叫住他。
“真要出事,先叫我!”
张青松没回头,只挥了下手。
营地照常安静地运转,香妃那边收的消息却是越来越快。
草原上的老祭司又出了一次面,这次不是偷偷来,而是公开召集几个部族,说是要讲“神罚”的由来。
他说,那天夜里的血,是神的惩罚,不是敌人。
他说,祂已经怒了,要清理草原。
有人信,有人怕,也有人笑,说这老东西脑子坏了,祂都被烧光了,还神罚个什么。
可就在第三天夜里,突厥部一个分支的小寨突然着火,整寨三十七口没一个活下来,尸体全黑,连牲口都被宰了。
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没有脚印,没有踪迹。
只有一面血旗,被挂在寨口的一棵老槐树上,旗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熟悉的字。
“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