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登记,信鹰不断飞,各处布防,一夜之间,数十个村庄变成了防御点。
没人喊口号,也没人做什么仪式,就是安安静静地把刀磨了,墙加高,粮屯好。
秦浩看着地图,手指一动一动地敲着。
“蜀国撑不住了!”
“蛮夷已经有两股小部队从西线过来,蜀国边境也跟着乱了!”
“他们那边本来就穷,又跟魔门搅在一起,乱起来,三天压不下去!”
“我们可以考虑放出假消息,说蜀王准备投降!”
张青松没吭声,他知道,这不是玩笑话。
秦浩说的话,十有八九就是事实。
赵应天抓着刀柄,握紧了。
“我不管他们怎么乱,什么时候我才能上战场?”
秦浩看了他一眼。
“你急什么!”
“等齐都乱了,你就能杀进去!”
“到时候不止你杀,他们自己人也要杀!”
赵应天嘿嘿一笑。
“那行,我等着!”
香妃进来了,递上一封信。
“草原那边,有个老祭司,说是要见你!”
秦浩拿起信看了一眼,扔回去。
“让他来!”
老祭司来的那天,天灰沉沉的,风也不小,几匹马在山口被吹得摇头晃脑,那几个随行的草原人披着厚斗篷,满脸是风霜和胡子渣子,嘴唇干得裂开。
老祭司穿得最薄,外头一层粗麻布,看不出年纪,一张脸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陷,鼻子鹰钩,一双眼里挂着雾,眨也不眨地看人,看谁都像盯死人。
秦浩没出来,就让他们在偏殿见客。
张青松、赵应天、香妃三人坐在上首,底下是几个文案随侍,左右还有几个信鹰跑腿的,门外站了兵,但没人动,气氛压得很。
老祭司一进来没跪,也没拱手,就那么站着看了半天。
“你们秦王太子殿下,不见人?”
张青松笑了一下。
“我们王上不是谁都见!”
老祭司没接话,只低了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上面画着一条红色的蛇,身上写了个“秦”字,笔迹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