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战,在无声之中,从大秦腹地,撕裂了十八国的骨肉。
各国朝堂人心惶惶,诸侯相互提防,大宗师怒目而视、文人闭口不言、百姓人人自危。
秦浩坐在高处,冷眼旁观天下翻涌。
他知道,真正的大决战尚未开始。
但他的刀,已经抵在了敌人的喉咙上。
只要他轻轻一动手。
这天下,便要染血。
张唐义那边动手很快,他回到住处,还没喘口气,刀已经扎进去了。
不是他扎的,是他一个贴身书童下的手,那小子不过十四岁,拿着菜刀就往门里冲,嘴上还喊着什么“赏金归我啦”。
那一刀劈在床头,劈空了。
张唐义反应过来,提笔砸过去,书童脑袋开了花,脑浆喷他一脸。
他吓得不敢睡觉了,连夜搬去了南阳王府侧院,说是来避祸,其实是被吓破了胆。
南阳王看他像狗一样躲在柴房里,不说话,心里倒是更放心了。
这种人,背水一战,比以前还可靠。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另一边,那九个上榜的文人,各自的结局也都出来了。
西北那边的一个姓褚的,走在街上被人一锄头拍在后脑勺上,当场扑街,脑袋都被剁下来送到州府了。
杀他的是个刚搬进城里的外乡人,说是来找亲戚,其实拿着讨逆名单一个个蹲守。
褚家当晚满门失踪,第二天一早,三具尸体被挂在城东的旗杆上,旁边还贴着告示,说是替秦王办事,讨逆成功。
没人追查。
官府压根不敢查。
谁都怕自己被写进名单里。
有个叫孙得书的,那是个嘴皮子厉害的,写过十几篇骂秦浩的檄文,嘴炮文坛一霸。
结果他自己没死,他娘死了。
老太太去庙里上香,路上被人拖进巷子,尸体被剁成七段。
孙得书当晚疯了,一边扯着头发一边嚎,说是要状告秦家,还要写文讨伐。
第二天他家下人全跑了,厨子把火药丢进厨房点了,整栋宅子炸得稀巴烂。
再没听说过那人。
南边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