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另外一栋楼顶楼的病房。
老太太走后,一整层就只住着老爷子一个人了。
出了电梯,就有警卫把守。
江稚鱼被拦住。
“我就想跟周老说会儿话。”她跟警卫说。
警卫打电话给周平津的秘书。
如今周平津是周家的话事人,谁能不能去见老爷子,他说了算。
秘书接到电话,去跟周平津汇报。
周平津和赵随舟一前一后站在老太太的灵堂前,听到秘书的汇报,他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老太太的遗像好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让她进去吧。”
得到允许,江稚鱼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病床上,老爷子戴着氧气罩,身体连接着生命体征仪。
如果不是体征仪上显示的数据,他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江稚鱼站在病床前,看着老爷子,笑吟吟喊了一声“周外公”。
忽然,体征仪上的数据就开始明显的起伏变化起来。
看来,老爷子虽然昏迷,但意识却是清醒且健全的,只是血块压迫了某些脑神经,让他没有办法醒过来。
“周外公,周外婆死了呢,今天追悼会,你知道吧?”
江稚鱼拉了椅子,在病床前坐下,嗓音轻快地说。
“你知道周外婆是怎么死的吗?”
“噢,对了,你记得小红帽和狼外婆的故事么?”
“故事里,小红帽被狼外婆吃了。”
“不过在我这里不是呢。”
“在我这儿,小红帽安然无恙,但狼外婆被她的狼外孙给虐杀了。”
她说到这儿,连着老爷子身体的体征仪上的数据,更加明显地起了变化,线条呈夸张的起伏,几乎要达到临界点。
江稚鱼很满意,她凑近,低低地又说,“你知不知道,狼外婆死的有多惨啊?病房的门板都差点儿被她抠烂了呢!”
“就等于被活埋了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棺材板,一个是门板,但差不多。”
话说到这里,江稚鱼清晰地看到,老爷子的眼角,有浑浊的泪珠滚落下来。
“你居然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