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一瞬间红了眼,泪水浸湿了眼眶。
“对不起啊,平津哥。”
“没有,没有对不起。”
周平津松开她,握着她的双肩望着她,“你没有利用我,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的,对不对?”
江稚鱼也看着他,两片干裂的唇瓣张张合合,却说不出心底的答案。
她最不该,也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周平津。
“别站这儿了,风大。”赵随舟走下来说。
临近春节,北京的寒风刮过,似刀子般剜在人的脸上。
江稚鱼身体还那样虚弱,确实是不能站在风里。
周平津牵住她,护着她为她挡了风,两个人一起往下走。
下了舷梯,赵安青迎上来,慈爱又关切,“泡泡,身体怎么样了?”
江稚鱼望着他。
真相揭示之后,以往的伪装似乎再也演不下去了。
她笑笑问,“姑父,这么多年了,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思念过你那个没来及出世就没了性命的儿子?”
赵安青闻言,一下怔住。
慢慢地,他的双眼里也漫上一层水光。
“泡泡,你要相信姑父,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姑姑的感情,从来没有一丝掺假。”
江稚鱼听着,低头笑了。
赵安青这是在威胁她。
如果想让她姑姑下半辈子仍旧过的幸福安稳,那她最好就什么也不要说。
一切,就此揭过。
“我们是一家人。”
赵安青看着她,请求,“你,礼礼,你姑姑,还有随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大家都好好的,行不行?”
大家都好好的。
行不行呢?
他们要是都好了,那些她至爱的无辜死去的亲人呢?
她没办法回答赵安青。
只能久久的沉默,不张嘴。
“我们先回家。”周平津见她不说话,牵着她往自己的车走。
赵随舟过去拦住他们,“回哪里的家?”
江稚鱼在北京,哪里有家?
“回我和泡泡的家。”周平津凌厉的目光扫向赵随舟,“我已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