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随舟丝毫不加掩饰的冰冷又怨恨的表情扫了他一眼,一个字不说,直接往洗手间走。
喝的太多了,又是空腹喝的。
起身的动作太猛,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儿没站稳。
赵安青快速地绕过床尾要去扶他,却被他用力一把甩开,然后又大步走去了洗手间。
周平津靠坐在沙发里,只看着,不动,也没说话。
“平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赵安青对他说。
“不必。”周平津态度冷然,“想问姑父一个问题?”
“你说。”
“姑父打算以后怎么对泡泡?”周平津问。
赵安青闻言,仰头叹息,“这么多年,我早就把泡泡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来对待了。”
周平津冷眼看向他,“姑父的意思是,以后,泡泡也会是您的女儿?”
“那是自然。”
“谁说的!”
忽然,洗手间的门拉开,放完水的赵随舟走了出来,裤链都来不及拉上,“泡泡以前是赵家的女儿,以后,是赵家的儿媳妇。”
“你混账!”
赵安青一下怒了,冲他呵斥道,“泡泡被你害得还不够吗?她和平津原本好好的,你非要赶回来横插一脚,害人又害己。”
赵随舟罗刹般的目光看着他,冲他露出一个诡异又森冷的笑,“你不接受泡泡做赵家的儿媳妇,是因为你心里有鬼吗?”
“你——”
“你们在这儿泡泡长泡泡短的争论,知道泡泡现在在哪吗?”周平津不想听,怒声打断他们。
赵随舟闻言,顿时一怔,“泡泡怎么啦?她出什么事了?”
“难道她不在伦敦?”赵安青也问。
他已经派人去伦敦了。
这个时候,周平津不跟他们置气,努力心平气和地道,“她根本没在伦敦!”
赵随舟顿时惊恐,不等他问,就听周平津又说,“她只是用了个障眼法,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真正登上去伦敦的飞机,而是在第二天早上,飞去了吉隆坡。”
“她现在怎么样?”赵随舟迫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