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声如洪钟。

    季清晚不慌不忙:“母亲,不知妾身做错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大怒”

    贺老夫人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孙嬷嬷可是你送到京兆府的!你也不听听现在外面都在传些什么?!我们贺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那你可知我为何将孙嬷嬷送到京兆府?”季清晚神色愤怒。

    贺老夫人眼皮一跳。

    “妾身之所以将孙嬷嬷送进京兆府,是因为这贱皮子串通外人私吞了儿媳嫁妆!母亲,那贱奴行事如此猖狂,我若不将人送|入京兆府彻底查办,来日说不定我们贺家就要被她掏空了!”

    贺老夫人心里头窝着火,只是这嫁妆的事情确实是她理亏,只得压着脾气道:“那你也不能将人直接送进京兆府啊!你有什么委屈和母亲只说便是,何必闹到官府?”

    季清晚一脸委屈:“原本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您不知那贱皮子信口雌黄,居然说儿媳那嫁妆都是被母亲您挪用的!”

    贺老夫人脸色僵硬。

    季清晚义愤填膺:“孙嬷嬷是您的人,这事若不查清楚,儿媳这嫁妆丢了是小,毁了母亲您的名声是大啊!”

    说完,季清晚“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贺老夫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清晚,你这是在干什么?!”

    季清晚这一跪,若是传出去了,外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还嫌不够乱吗?!

    季清晚通红着眼圈道:“儿媳这嫁妆是从儿媳幼时,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为儿媳积攒起来的,好歹是个念想……还请母亲允许儿媳彻查嫁妆丢失一事。”

    恰巧此时,门房来报,京兆府来人了。

    贺老夫人一个踉跄,这才意识到季清晚这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