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而死,陈怀安孤苦无依,家中一点吃食都没有,还找过王渔户赊借一些,那时候,王渔户家里还有些钱两,是到后面打不到鱼,县城又开始收税,才变成如今这样。
可惜,王渔户那时候觉得陈怀安根本无力偿还,便没有借给他粮食,是陈二狗将自己家不多的粗面都给了陈怀安。
而且,王渔户还直接去找陈怀安,退了早些年订下的亲事,将女儿二花送到了林家为奴。
“我真是黑烟害了眼,猪油蒙了心啊!”王渔户悔恨万分。
“当家的,这就是咱的命,就算二花真的嫁给了陈小旗官大人,她也是无福消受!”
“也是!也是啊!”
王渔户叹息一声,转头,再次看向了陈二狗家,如果当初,自己也借了粮给陈怀安,现在也不会比陈二狗家差到哪去,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
陈二狗家,院子扩了一倍,土坯房改成了砖石瓦房,一排五间,院子里还有一间厢房,厢房旁,养着一条大黄狗。
陈怀安下马,推门进院,虽说比他的宅院小了些,但也算干净整洁,连积雪都没有,那大黄狗便立刻警觉地叫了起来。
时近中午,陈二狗正在做着午饭,听到黄狗叫嚷,便出来看一眼。
“镇武司,武旗大人!”
陈二狗脑中一片空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连忙就要跪拜。
“二狗哥!我是阿六!你认不出来了?”
还未等他跪下,陈怀安身形一闪,到了他的身前,拉住了陈二狗。
“阿……阿六?”
“这……这是怎么回事?冒充镇武司的武旗,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陈二狗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入冬之后,接连几场大雪,村里的人就很少外出了,陈二狗家里更是吃喝不愁,自从房子修缮好了,更是连院子都没离开过。
对于陈怀安的消息,还停留在他成了世林药坊的把头。
“这有何可冒充的?我现在是镇武司的小旗官!”
陈怀安的回答,让陈二狗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改姓了?”
“没有!”
“那……先进屋吧!我午饭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