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照顾她?!”王禾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你当我不知道,分明就是你故意隐瞒她的病情,你自以为是,觉得没我一样可以照顾好她,然后呢?你将她照顾去哪了?!”
“不对!不对!你在给自己开脱,你想给自己开脱!”刘其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两眼皆是血丝。
“我没有开脱,阿如的死我难辞其咎,但是你……也别以为整日如烂泥一般,就能不去面对了!”王禾也不再顾四周围观之人,呼吸急促,“你我,都是害死她的凶手!”
“不是!不是!不是啊!”刘其一边叫嚷,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脑袋,疯疯癫癫地逃走了。
“王帅,他……”钱甲小心翼翼凑上前来。
“不用管他!”
王禾被气得不轻,然而脑海里却突然回想起妻子临死之前,都将自己送给她的那根簪子握在掌中,心中愧疚之感更甚,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
“晚些时候我再去看看他吧。”
……
“听说方才有人在衙署门前闹事?”吴守义慢悠悠地接过茶盏,询问道。
“是啊,似乎与王帅相识,两人在大呼小叫一场,那人便疯疯癫癫地跑了。”手下不良人点点头,解释道。
吴守义笑了笑:“估计又是他那个妻弟吧,他此刻人呢?”
“一回来便进了停尸间,与仵作一道查看宋部的尸身呢。”手下回答道。
吴守义忍不住鼻子里发出哼声,手指摩挲着刀柄,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道:“那便不管他了,随我去牢里。”
“又去?吴帅,从昨夜到今日,你就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虽说事态不小,但你也该休息休息才是,有什么事交给我们这些手下去办便是了。”不良人劝道。
“无妨,此刻即便是让我去睡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多审两个犯人,对了,先前让你整理的那些嫌犯档案有整理了吗?”吴守义放下茶盏,继续问道。
不良人点点头,一边给吴守义的空杯里倒上茶水,一边答道:“已经将昨日抓到的嫌犯整体盘问了一遍,还派人去拿到了部分人的公验,不过有一些人却没有,昭行坊里本就鱼龙混杂,短短一日的时间,难以全面调查清楚。”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