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几十度的严寒,每天都必须冒着凌冽的寒风来到江边,凿开冰面,先把那些带血带脓的绷带浸泡在那寒彻入骨的冰水里。
刚开始还觉得冷,风冷水冷灌得人体直打寒颤;再就是寒彻入骨,冷的全身都发麻了;最后伸手入水竟然觉得水里比风里还多一丝暖意;等到把纱布全部洗好,整个人就冻成了冰棍一样,走路腿都不会打弯了。
几天下来,脸上和手脚都出了冻疮,晚上上了热炕,那个冻疮又痛又痒,直接挠心抓肺;一些刚参军的小姑娘,抱着又痛又痒的手脚死劲地哭、根本无法入睡……
再问,给她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她沉默良久,回答道:“死人太多了、裹尸白布用完了,最后只好用花布”。
每次大战开始之前,粮草弹药必不可少。
医院里除了药品药材医疗器械,就是绷带纱布胶布……时任阿城医院的忆院长,他是跟随干部团、中央警卫团、从江西于都出发,一路南征北战紧跟毛主席一直打到陕北、走完长征全程的老红军。
抗日战争时期被日本鬼子打伤了一条大腿,成了伤残军人、从此由一线部队转为部队的后勤部门,还曾经担任过晋察冀军区的卫生科长。
从延安赶到东北集合、辽沈战役期间,遇上了被整编的国民党“伤兵闹事”,截了东北局书记高岗的专列、打了高书记的警卫员,震惊了整个东北局。
第四野战军紧急选派了忆忠勇、陈大顺两位伤残老红军、担任北满医院、南满医院院长,彻底整顿解决了国民党俘虏中的伤兵问题。
每次大仗开即,忆忠勇院长总是特地下令:“全城所有布店里的布匹,全部买空,有多少要多少”。
刚开始,许多新参军的医护人员还不明白为什么需要那麽多的布匹?
等到每次战斗打响,那成千上万的伤病员从前线阵地运送到了医院,这时侯才知道这些布匹是做什么用的。
除了补充绷带纱布敷料的不足,再就是做牺牲军人的盖尸布、最低限度要长6尺宽2尺半、最先是用麻布、白布;白布用光了再用纯色的土布,包括黑青蓝黄绿紫和橙红颜色的布,用到最后只好连花布都用上了。
这个大脚的东北姑娘,跟着部队医院走遍全国北方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