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的指腹还残留着沙粒的粗粝感，地渊喷涌的毒沙在指缝间闪烁青灰冷光。他屈膝蹲在钟楼残垣上，烛龙瞳穿透夜雾，凝视着街道中央蜷缩的人影——那是黑雨过后首个未完全傀儡化的幸存者。
\"瞳孔扩散，心律过速\"他默念着跃下高台，玄冰髓容器在腰间发出预警蜂鸣。
蜷缩的布衣妇人突然抽搐，后背撞在青铜井栏上发出闷响。墨九霄的靴尖刚触及地面三寸青砖，就见那妇人猛然仰头——
月光恰好在此刻刺破云层。
她的左眼还是浑浊的棕褐色，右眼却已裂成六瓣。每片虹膜瓣膜间滋生出青铜菌丝，丝线纠缠成标准的六边形蜂巢结构。更骇人的是菌丝深处，三百枚微型孢子在晶状体后有规律地搏动，像一群等待孵化的机械心脏。
\"救救我的孩子\"妇人突然暴起，菌丝眼瞳中射出荧光黏液。
墨九霄侧身闪避，黏液擦着耳际飞过，在青铜井栏蚀出蜂窝状孔洞。他反手甩出净尘铁锁链缠住妇人脚踝，却听见锁环发出腐蚀的滋滋声——妇人脊背处的粗布衣裳正在碳化，露出皮肤下隆起的星门图腾。
\"沙海母巢\"
锁链猛然绷直。妇人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折腰，脊椎如蛇般扭动。她后背的星门图腾泛起幽蓝冷光，菌丝眼瞳中的孢子突然集体爆裂！
\"砰！\"
荧光黏液如烟花炸开，墨九霄的烛龙瞳自动开启防护。透过淡金色的能量滤膜，他看见每一滴黏液都在空中凝成微缩沙盘——正是沙漠腹地某处机械建筑的立体投影，三百座青铜尖塔环绕着蜂巢状母巢，塔顶悬浮的能源核心赫然是放大版的菌丝眼瞳！
\"滋啦！\"
妇人突然撕开自己的胸腔。没有鲜血飞溅，只有青铜色的神经索在肋骨间游走。她的心脏已异化成带翅的毒囊，囊膜表面浮动着与星门图腾同源的加密纹路。当墨九霄的净尘铁刃斩断毒囊连接管时，囊内突然传出初代沙哑的冷笑：
\"这份礼物，可比黑雨有趣多了\"
毒囊炸裂的瞬间，整条街道的青铜器皿同时震颤。墨九霄的机械右臂不受控地插入地缝，第五窍能量顺着臂甲灌入地脉——
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