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后，她喂男人喝下。
半个时辰后，男人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几只黑色小虫，呼吸慢慢平稳了。
楼主盯着地上蜷曲抽搐的黑虫，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慢条斯理地重新戴上白玉扳指。
他踱步到姜绾歌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姜姑娘果然有两下子，能识破寒蝉蛊的，的确没几个。”他伸手想拍姜绾歌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
“既然见识到了我的本事，楼主是不是该兑现承诺？”姜绾歌伸手，眼神警惕。
楼主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嘲讽：“承诺？你还真信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这号称神医的人，到底有几斤几两。现在看来，倒是比我预想的有趣。”他猛地靠近，呼出的气息喷在姜绾歌脸上，“加入霁月楼，做我的专属医师。不听话……”他抬手捏起姜绾歌一缕头发，“你那小药铺，我随时能让它从京城消失。”
姜绾歌一把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楼主这是强买强卖？我学医是为了救人，可不是给你们这些江湖势力当工具！”
“救人？”楼主嗤笑一声，“在这世道，没点靠山，你救得了几个？跟着我，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药材，否则……”
他眼神一冷，打了个手势，周围的黑衣人立刻围拢过来，“你今天恐怕很难走出这扇门。”
姜绾歌盯着逼近的黑衣人，突然将银针“叮”地一声拍在桌上，反手抓起昏迷男人的手腕：“楼主非要鱼死网破？”
她指尖在对方腕间重重一按，男人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寒蝉蛊虽解，但蛊虫幼虫还藏在血脉里，我若现在走——”
她故意停顿，余光瞥见楼主紧绷的下颌，“不出三日，这位可要变成一滩血水。”
楼主攥着扳指的手青筋暴起：“你敢威胁我？”
“这哪是威胁，分明是合作。”姜绾歌从药箱夹层抽出泛黄的帛书，上面歪歪扭扭画着蛊虫解法，“我可以写下方子，但霁月楼要给我能治瘟疫的药材——十株长白山百年人参、二十斤藏红花，还有南海鲛人泪研磨的珍珠粉五斤。”
她目光扫过楼主阴沉的脸，“城西和南市的瘟疫已经死了二十三人，再拖下去，整个京城都要遭殃，到时候霁月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