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压我！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想逼我和离是不是？”
姜绾歌往后躲了躲，避开溅来的酒水，从袖子里掏出叠好的和离书：“王爷既然明白，何必装糊涂？这婚结得没意思，你天天在外面玩，我守着空房，何必互相折磨？”
“不行！”顾清舟抢过和离书，“嘶啦”一声撕成碎片，“这婚是太上皇定的，哪能说离就离？你以为靠你那些小手段，就能让皇上改旨意？”
姜绾歌不慌不忙拿起桌上的鎏金令牌，这是顾明轩临走前给她的。“王爷，您也知道，太上皇虽然退位了，但在宫里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她顿了顿，“您说，如果太上皇知道您在外面惹了这么多麻烦，连皇上派的人都没看出来……”
顾清舟脸色变了变，他最清楚父亲的脾气。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总闯祸，才被匆匆指婚。
“我已经让人去请太上皇身边的公公了。”姜绾歌接着说，“到时候把这些年的事，包括您和醉仙楼歌姬的事，还有我被冷落的日子，都原原本本说一说。您觉得，太上皇会怎么想？”
顾清舟握紧了拳头：“你敢！”
“我只是想过安生日子。”姜绾歌把令牌放回袖中，“王爷要是愿意和平和离，大家都体面。要是不愿意……”她看向满地狼藉，“闹到太上皇那里，对谁都没好处。”
书房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顾清舟知道，姜绾歌这次是有备而来，而太上皇最讨厌他不务正业。